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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4 章 逢君拾光彩(第2/6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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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:“我师父?”

    付有言看向她,表情略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宋回涯说:“自然猜到了。否则你干嘛跟块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粘着我。”

    付有言嘿嘿傻笑,笑完了说:“入口处的那块名牌,还是我给她挂的。凡是从山庄出去的人,都会在山门下挂一块名牌,那也是入门的钥匙。但其实,没有几个真是木寅山庄的人,也再不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与宋回涯静静坐着,说些推心置腹的话,给付有言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动了一下,曲起膝盖,握住自己发颤的手腕,透过暗红的火光,看见了空气里飘散的浮尘。

    宋回涯问:“她同你说过什么?”

    付有言摇了摇头,回道:“其实她没与我说什么。彼时我年少,她与我说再多,我也未必懂。”

    宋回涯: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但她提起过你。猜到你会来。

    ()”付有言说,“却期望你不要来。”

    宋回涯同是散漫地说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:“可我还是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四周一片安静,尘世的扰攘汾浊似乎都远离了。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,付有言希望这世界就这么沉淀下去好,再不用去想那些折磨人的烦恼。

    可一眨眼,又在幽静的火光中梦醒过来。心底好像有道无名的声音在催着他快走。

    他望向前方的石门,忽而间有了些明悟,心头一片惨痛。

    他定定凝视了许久,才收回目光,扶着墙面站起身,说:“走吧,我带你去追谢仲初。”

    等那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靠在石墙背后的付丽娘方僵硬地动了一下。低垂的面庞晦涩深沉,看不出情绪,手中的灯随步伐晃动,一路走进一间石室。

    室内点着排排的烛火,在地面照出她千百重的影子,在明明暗暗中攒动。

    付丽娘将灯放在中间的石桌上,伤痛倦极坐在无人的室内。

    蜡油滴滴垂泪,空气里充溢着燃烧后的枯朽的气味。

    她拿起桌上一个新制成的牌位,用袖口反反复复地擦拭着每一寸的角落,仿佛沟壑处有擦不完的灰。

    半晌后松开手,崭新的木牌边角,留下了一道指甲印出的凹痕。

    付丽娘抬起脸,不知在与谁说话,狠绝道:“他要死,就让他去死好了。反正他也从不曾想过,我能不能活。”

    她一垂眸,到底没忍住,眼泪滚滚而下,砸在手中的木牌上。声音也低了下去,凄哀伤怀地道:“反正他在我心里,早已死过千百回了。”

    付丽娘将木牌上的水渍擦去,别过脸,在墙边的光影重叠处,依稀看见个人影坐在对面,目光澄澈,表情淡静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付丽娘与那人隔着回忆对上视线,犹如被踩中痛脚,尖声道:“你在笑我?”

    她忿恨道:“什么都叫你料到了,可凭什么你就是对的?”

    “宋惜微,你死得干脆,可是你好狠啊!”付丽娘脸上挤出个狰狞的笑,指着那不存在的虚影控诉道,“你够狠!临死也要来诛我母子的心肠!如今随你的愿了!都随你愿了!你满意了吗?”

    她站起身,抬手挥向那执念中的虚妄人影。

    宽袖扑灭了几根蜡烛,白烟从暗去的烛芯上冉冉升起。付丽娘脚步虚浮地靠在墙边,怀中死死抱住那木制的牌位,宛如当年抱着弱小的幼子。

    火焰燃起的热风在耳边呼啸,肖似极远处传来的潮水涨落。

    掩埋在迷雨烟云中的迢迢往事,又在付丽娘浮浮沉沉的思绪中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天大雨如注,天空宛如一条倒泻的长河。

    雨水中竹影斑驳,廊中撑伞走动的人影更像是游动的水草,扭曲模糊。

    付丽娘推开房门,雨水的潮气裹挟着血液的腥味顷刻飘了过来。

    宋惜微坐在床沿,朝她笑了笑。

    付丽娘手心扣着暗器,震怒道

    :“你把我儿L子放开!”

    宋惜微手臂环过少年的肩膀,手中刀刃虚贴着他的脖颈,左手指了指,示意付丽娘先坐。

    付丽娘反身关上房门,缓步走到屋中,沉沉几个呼吸,按捺着怒火道:“你重伤至此,就算逼我帮你,你也逃不过。杀他有何用?”

    宋惜微说:“所以我不想杀他,只是闲着没事,找你说说话。坐。”

    付丽娘直勾勾地瞪着她,视线偏斜,对上付有言无助的眼神,又强行忍住了凶横的杀意,无害地笑了笑,温声安慰道:“别怕,娘在。”

    她顺着宋惜微所指,在圆凳上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宋惜微说:“我听周老怪提起过你。”

    付丽娘刚坐下,又站起身。

    宋惜微衣衫上是一片片渗透出的血渍。她一开口,那未止住的血又从伤处不断流出。

    分明日薄西山,连说话都气力难继,偏偏那神态还是一幅不痛不痒的从容,轻巧吐出三个字:“何苦呢?”

    付丽娘嗤笑一声,只觉这般不知疾苦的人天真得可笑,又愚蠢得令人憎恶。

    宋惜微说:“你既求到周老怪的头上,说明这世间已没有能治你儿L子病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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